最近有一个来自台湾的RAP组合据说十分流行,名字叫做哈狗帮。和所有真正的RAP的一样――而不是数来宝或山东快书――哈狗帮以讽刺戏谑的态度,对台湾社会的现实给予白描式的揭露。哈狗帮的这种做派表现出来的现象之一就是脏话连篇。 于是,很自然地就有若干人,本着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继续忧的精神给予我们以指导:哈狗帮是脏歌,是毒草,对于青少年的成长很不利,简直就是“毁”人不倦! 哈狗帮是不是脏歌,脏话连篇能不能作为判断文艺作品的标准,这个今天姑且不说,这个要说,就说海了去了。远的有塞林格的小说《麦田守望者》,近的有徐星的《无主题变奏》,里面的脏话全都可以车载斗量!可两本书都是被咱们教育工作者作为文学宝库里熠熠生辉的明珠,向广大读者可着劲儿推荐的。 咱们就先姑且听一把老师以及教育专家的建议,先把哈狗帮认定成脏歌,对咱们可爱的青少年具有强烈的毒害作用。在这个时候,我想问的是,这么多年来,为什么偏偏恰恰是这么一些具有强烈毒害作用的东东,在青少年中做喜闻乐见状? 十多年前,罗大佑同志刚开始火的时候,烫一头卷毛,戴一副蛤蟆镜,以当时教育专家的眼光,这就是一典型的恶棍青年,歌也不老老实实唱,非要在表现学生时代的歌曲里加上早恋的内容。这不是摆明了毒害青少年吗?没什么说的,坚决抵制!可结果呢? 还是那句老话,您要想教育人,您先得知道人家的所思所想,您先得知道咱们的青少年为什么而悲伤为什么而喜悦。什么都没搞明白,就随随便便地砍出一刀,多半也就只能砍在风中。现在惟一的希望就是拜托您下次先想明白了,再换点招儿。要不然咱们的青少年恐怕首先想到的是周星星的那句话――
一天到晚在那里ON、ON、ON、ON、ON,也不管人家受得了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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