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吹牛逼呢吗!我要真当了汉奸,不光全国的老百姓得他妈跟我拼命,就连我爸我妈也得受牵连,说他们教子无方,培养出一个举足轻重的汉奸来。再说了,现在中国和日本的关系这么融洽,也没有打仗的可能呀。所以说为了我爸我妈能安安全全过完这辈子,为了中日邦交正常化100年的实现,我不能当这个汉奸,更不能期盼中日开战。用这样一个题目,还发在音乐频道,那肯定是说音乐的,那些有眼光的政客没有必要担心,只当这是一个玩笑好了。其实我要说的是一个叫做日本音乐信息中心(Japanese
Music Information Centre)的地方,当然,顺带着还会说说日本音乐。
知道日本有个视觉系,好像是通过《音乐殖民地》(香港的一本权威音乐刊物),那时他们做年终总结特意给视觉系写了个专题,我当时就知道,这股潮流会像日本动漫一样被中国的孩子疯谜的。
果然,没过几个月,孩子们的口味儿就变的越来越重了,我那时问他们最近听什么。他们说最近不听张哲了,觉得那玩艺儿太变态,改听重金属了。我觉得他们很有意思,就问他们听谁的重金属。他们说X。我笑了笑,告诉他们X不是重金属,是美国80年代特牛逼的一只朋克乐队,那时还有一只更牛逼的硬核乐队叫黑旗(Black
Flag)。他们说什么黑旗白旗的,一看你就不懂音乐,X不是美国的,是日本的。后来我明白了,发觉是自己落伍了,原来他们说的是日本的X-Japan,不是我钟爱的Punk
Music,我还一个劲儿的给人介绍呢,真他妈丢人现眼。
就因为这个原因,我对那种“重金属”一直报以不屑的态度,再加上那时我有点儿狭隘民族主义,便发,打死我也不听那玩艺儿。
不过还是鲍勃?迪伦那个老头说的有道理,“时代在变”,人也跟着一块儿变,过了两年,我还是看到了如《Music
Rock》那样的视觉系杂志,发现这帮可恨之人还是有点可爱之处的,毕竟他们模仿的那些艺人跟我们也都是一头儿的,像Marilyn
Manson就对他们的化妆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像David Bowie就对他们在音乐上的走向产生了潜移默化的熏陶。至少我不再讨厌那帮日本鬼子了。
后来Glay来中国演出,我给他们写了一千字的宣传稿,挣了300块钱,又看了他们在工体做的那次秀,便开喜欢上他们了。原因有两个,一个是日本鬼子通过中国的渠道给我了点儿零用钱,另外一个就是觉得他们的音乐很牛逼,至少主唱能够坚持两个半钟头不间断的吼下来。虽然他们吉它音色模仿的是我喜爱的Placebo,吉它的旋律抄的是我曾经喜爱的The
Cure,,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谁没点儿短处呀,就连伟大的美国总统克林顿还和莱温斯基通奸呢!
后来我认识了现在的女朋友,她就是听视觉的,我们俩经常在一块看Dir en
gray演唱会的VCD,虽然我知道他同样无法摆脱――模仿――这条人人都要走的老路,但我还是爱屋及乌的爱上了他们,而且经常跟女友去“信息中心”听Dragon
Ash。此时,我的狭隘民族主义已经彻底根除了。
写到这儿的时候,我给女朋友打了个电话,告诉她我写了这篇儿跟日本鬼子有关的文章,并想问问她应该何描写“信息中心”,可她并没有感谢我,反倒骂我,说:“你他妈疯了,现在还有好多人不知道呢,你要是告诉他们,他们都去了,人一多就不好玩了,你怎么想的呀?”我一想也是,要是你们都去了,那我们的空间不就少了吗?身为一个汉奸,其本质就是自私,为了自己的利益不受冲突,我是不会告诉你们在哪的,你们要是想找,那就上东京找去吧,那儿地儿小,好找,北京太大,容易转向。毕竟汉奸也是会保守秘密的。如果你要拿刀子架在我脖子上,非要我说的话,我也只有一句话:“一般人儿我不告诉他。”(王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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