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是从意大利导演威斯康提的电影《纳粹狂魔》(The
Damned)掀起的这场风波,片中以一个德国家族的兴衰与主角心境的改变,带出整个德意志帝国当时在希特勒政权统治下,一股暗红的败德气氛宣染了社会人心,使得种种禁忌,最后跃然脱出,大胆鲜明地呈现为片尾最终的败德嘉年华会。这种禁忌的狂欢气氛,彷佛宣告了种种在在艺术创作上对于纳粹主义的依恋或反动。
这个意识形态,姑且不论其咎,在音乐与艺术上,衍然成为许多艺术者灵感的来源,无论是欧陆的新纳粹艺术,或是日本社会在漫画少女界曾经兴起的男同志漫画杂志《B
Boys》,题材偏好以同志爱恋与纳粹军官角色着墨,其背后的目的引人玩味。同性恋这样被公众权力压抑的身体与极右派法西斯主义,在现在社会同样都是被视为隐密不可公开讨论的,这种身体性欲与军事强权的两极面,其实骨子里是同脉的欲望的使然,在《美国丽人》(American
Beauty)这部电影中,触及了相似的议题。另一方面,男同性恋与纳粹军队的组合,其实被叛逆青年赋予的是阳刚与俊美同时的期望,这种因道德舆论压抑而愈加甜美私密的反想,已然是一种超离现实世界里膨大的自我安慰。
要考虑的是,大众对于纳粹相关议题的极度敏感,无论是恐惧或是诡异的崇拜心态使然,与其打着卫道之士的旗帜一遍大声鞑伐,或许从作品本身来检视其价值与创作出发点会更有意味。回归到主题,纳粹的音乐欣赏品味是相当华丽与敏感纤细的幻想,纳粹执政期间,对于华格纳歌剧的推崇,目的是借着故事中的神话与音乐磅礡气势塑造一个出自神圣的拥有高尚历史的正统纯粹德意志民族血脉。纳粹御用女导演兰妮来芬斯坦(Leni
Leifenstein)的《意志的胜利》一片中,纽伦堡阅兵的一幕,所呈现的华丽壮观盛象,硕大的反十字旗帜飘扬,会堂背后高张的老鹰图像,一种精神的凝聚与强逼的绝对力量,塑造出完美的第三帝国面貌。
这些与纳粹视觉、图腾与音乐的运用和性别之间纠葛的元素,也直接反应在现今的艺术创作中,尤其是反文化(counter
culter)这样一个边陲意识的层次地带,许多地下乐团与创作者无论其对所谓道德与宗教的超脱想象,抑或是真正的新纳粹份子,他们的音乐都是常被波及到纳粹禁忌的连接符码。以下分别就陷入此番波澜的乐团分述。C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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