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年5月22日,《不可撤消》这部充斥着滥交、暴力、强奸、凶杀以及对同性恋和女性恶毒咒骂的片子在第55届戛纳电影节上首映,距今刚好一年。一年时间意味着其可被炒作的元素都被媒体彻底玩弄调戏蹂躏了个遍,而几乎所有的介绍都免不了这话:“影片包括一段长达9分钟的强奸戏……”语气平静却别有用心,这本身就是对电影的意淫。
但,意淫又有何不妥?如果这种充满心理暗示的怂恿能使这部非主流影片受到更多的关注,让观众接受一场血雨腥风般残酷的视觉、听觉乃至心灵的极端体验——有何不妥?然而,再真实的电影也只是对现实的模拟。
片尾的处理手法及意图值得再三玩味。背景奏起贝多芬A大调第七交响曲,画面出现《2001太空漫游》的海报。镜头缓缓从墙上的海报继续往下移动,略显富态却美艳依旧的女主角独自躺在床上,肚子微微隆起。这一细节使片尾成为整出影片惟一的异数——这一场景是否发生在女主角康复出院后?在一个多小时彻底的倒叙后,导演耍了个花招,故事出现了一个开放式的结局,全视乎观影者如何理解。
影片最后是一片让人彻底莫名其妙的狂闪,用慢镜细看这一段持续近一分钟的闪烁,你会发现其主要画面是不断往前方旋转推进的宇宙图景。这时候,前面出现的海报显然不仅仅是为了致敬,正如库布里克的《2001太空漫游》(又译作《2001太空奥德赛》),实则是与荷马史诗《奥德赛》的主题遥相呼应:追寻本源,拷问自身。
闪烁和音效嘎然而止,黑屏,寂静,出现法语字幕:Letempsdétruittout(时间摧毁一切)。加斯帕·诺究竟是否真的思考了那么多?影片的最终野心是否试图探讨有关时间和人性的哲学命题?鬼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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