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有这样一群音乐人,提问爱答不理,看人眼神轻飘,不是憋着一股劲、逮谁咬谁,就是懒洋洋的,仿佛天塌下来也和他没什么关系。我一直认为郑钧就是这类人的典型代表。然而,人就是很奇怪,你会情不自禁地对某种长相的人有天生的好感,我对郑钧就很有好感,因为他不扮酷时灿烂的笑。你发现了吗?其实他笑起来很孩子气,有种童心未泯的快乐。我常常想,也许把他包装的冷酷的不是他自己,而是音乐。
■爱情故事
婚期就定在这月底
记者(以下简称“记”):看到一些报道说,你要和你恋爱14年的女友结婚了?
郑钧(以下简称“郑”):真的。
记:什么时候结婚?
郑:年底吧。
记:采访前我还听到一种传言,说你已经换女友了。
郑:没换。
记:谈了14年,怎么现在想到要结婚?
郑:没什么特别理由,就是该结了。
记:歌手似乎感情都很丰富的,14年,你一直就这样忠贞不二吗?
郑:中间当然有过很多动摇的时候,但现在结果就是这样,还是我和她结婚了。我到现在还坚信这个世界上有童话一样的爱情,也始终追逐这种感情。
记:结婚准备怎么办?
郑:应该很简单吧,我们俩去领一个结婚证,和天下所有的人一样,然后举行一个小型的PARTY,庆祝一下。
■生活状态
多愁善感又易怒暴躁
记:平时你的生活状态是什么样?
郑:很普通,和所有人一样,和朋友聊天,然后工作,接受采访,创作。
记:你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
郑:我内心深处有一部分很原始的东西,很多愁善感,另外一面是一个很愤怒,很暴躁的人。
记:别人伤害你你会报复吗?
郑:我不会。我姥姥是一个基督徒,她就很宽容,我也是,别人伤害我,我只会远离他,不会报复,到现在为止,我觉得我没做过对不起朋友的事情。
记:每天面对同样的采访、同样的问题会觉得枯燥厌烦吗?
郑:还可以吧,我会尽量给大家一些不同的回答,当然,是基于同一事实的基础上。
记:那你依据什么呢?
郑:看个人的真诚情况,我有一种天生的直觉,可以一眼看出这个人是不是真诚。
记:好像男性的直觉不是很灵吧?
郑:可是我是女人养大的,她们给了我很多直觉的东西。
■工作计划
写书、开酒吧、办牧场啥都试试
记:听说你要开一个酒吧?
郑:对!开在女人街后边,叫LOGOS,还没弄好。因为装修有一点不合适,我就拆了全部重来,别人都说我这是烧钱,我自己无所谓,每个人都有每人说话的权利,我也有我做事的方法。
记:听说你还要写一本书?
郑:对,算是玩票吧,主要是非典期间没事情做,就写了。与音乐无关,计划明年出。
记:你还有一个牧场是吗?
郑:对。在天津和北京之间,一个很大的牧场。
记:养了什么?赢利吗?
郑:什么也不养,就盖了一些四合院,以前还有火鸡,后来也没了。不赢利,主要是我们自己度假用的。
记:现在还有什么目标啊?
郑:没什么,希望身边的人都健康快乐地生活着。不要顾忌别人的说法,自己快乐生活就好。
■两段惨痛的经历
哥哥很暴力,经常打我
记:你一生中有很悲惨的时候吗?
郑:我人生中经过几个这样的阶段,开始是父亲刚死的那个阶段,那段时间非常难熬,家里的气氛,所有的事情都改变了,逼得我不得不长大,非常非常艰难,这样一直到18岁我考上大学。
记:怎么个难法?
郑:因为我和我哥的关系非常紧张,他很暴力,动不动就会打我。那时候很恨他。
记:他为什么打你?
郑:他的压力也很大,突然间就要逼着自己挑起父亲的责任,他也很不适应,不知道该怎么做,该怎么去管教弟弟,只好用暴力。
记:哥哥打弟弟能严重到什么程度?
郑:有一次,他把我带到一个工地上,在无人的空房间里,他狠狠地打我,用鞋踩着我的脸,我被打得鼻青脸肿,他还告诉我,把脸擦擦干净,回家不能对妈妈说。
记:回家你对母亲怎么说的?
郑:就说自己摔伤了。
记:后来和好了吗?
郑:我考上大学要走的前一个晚上,我记得很清楚,我哥把我叫到房间,对我说,你现在长大了,要自己独立地面对一切了,他说,他再也不会打我了。那天以后我们就和好了。
初当歌手时最艰难
记:很多人都被那首《灰姑娘》感动过,这是给你的灰姑娘写的吗?
郑:这首歌确实是写给一个很可爱的女孩子。这首歌是在北京写的,当时住在公司的房间里,又无聊又忙碌。一天晚上睡不着觉,想起大学时的快乐和悲伤,就写了这首歌,写完那天我哭了。那时很惨,没有出名,前途一片茫然。
记:你为什么会从一个很普通的大学生变成歌手呢?
郑:就是喜欢啊。大学时听了很多外国歌曲,就非常迷恋,后来还买了一把吉他,开始练习。大学四年级我退学了,因为想出国,后来就等美国的签证,一等两年,这两年中为了生活没办法,就在歌厅唱歌。1992年来北京,认识些人,就走到这行里来了。
记:做歌手这段时间应该更艰难了?
郑:对啊,我经常身无分文,住在一个地下室里。也不知道未来会怎样,惨得没法说。
记:还记得第一次挣钱吗?
郑:记得很清楚,就是1992年的时候,公司预支给我2000块钱,那时候正好我女朋友到北京来,我就给了她1000,还有1000买了各种东西。当时觉得真是兴奋啊,居然能挣2000块钱,太多了,看着钱就笑。这以后就越来越好。
■两个重要的女人
我要娶的不是普通人
记:女友是你的大学同学?她好像还做过你的经纪人?
郑:大学在一个学校里,是校友。早就不做了。她现在不属于这个圈子。
记:我看你的报道说你常常一个人独自躲到山里去,和外界没有任何联系,如果结婚了,她怎么受得了没有你的任何消息呢?
郑:她可以承受,我要娶的人一定不是一个普通人,只有她能承受这种事情了,能宽容我的人,我才会娶她。
记:她的性格什么样?
郑:她非常善良,很有包容性,最主要的,她能理解我。
一说到母亲就会想哭
记:我看过你以前的采访说,母亲是你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也是你心中最柔软的地方,一说到她你就会哭。
郑:我母亲很伟大,7岁的时候我父亲得癌症去世了,母亲带着我和哥哥两个人生活,非常艰难,但她从来不会让我们觉得和别的孩子有什么两样。那个时候,我们家都是最早买电视、买收音机的人。母亲一个人承担了所有的责任,她一个人带着两个孩子,很苦,却比任何人都骄傲。并且让我们也这样骄傲地面对一切。
记:母亲现在在哪里?
郑:在西安老家,有时也来北京住。
记:你对她的好是怎么表现的?出去的时候会买东西给她吗?
郑:没有表现,买东西给她就是对她好吗?我习惯把这种爱放在心里,我也很少去对她说我是怎么感激她的。我觉得这种东西不需要说,对母亲的爱是无法用语言表达的,我埋在心底,自己知道就可以了。我母亲很伟大,我觉得她做的牺牲只有女性才能做到,男性是无法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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