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谍影重重2》,《至尊伯恩》这个台湾译名显然更有霸气。在它面前,纯属虚构的漫画式间谍形象“007”必须俯首称臣。前者令人手心冒汗,后者无论何时都养尊处优。虽然长影制作的配音版令人失望,但在《我,机器人》马上到来之际,我们还是推荐大家立刻赶往影院,体验“至尊伯恩”的无上魅力。
在《谍影重重》的世界里,疲于奔命的主人公必须时时低眉侧目,不像《007》中的“阳光谍报员”邦德一样,永远欢快地在“间谍游戏”中纵情声色。
《碟中谍1》中的伊森·亨特曾用上衣包住走廊灯泡、踩碎之后再把碎屑撒在门口探知敌人的脚步,他低调、清醒、冷酷、迅速,同时散发着猎物的恐慌和猎手的冷静———这种穷途末路下不容一刻喘息的欧洲间谍片风格,终于让我在《谍影重重2》中再次领教。
这是一部更加注重“极限生存”感觉的low-tech(低科技)电影,只一秒钟的时间,伯恩就可以撂倒两名海关(或者巡警、特工等任意敌手),两秒钟内他可以记住任何一张市区地图以及列车时刻表,给他三秒钟的时间就会消失在你面前。他可以用一本卷起的杂志对付一把刀,用煤气管道和烤面包机制造爆炸,用公共电话簿和前台小姐确定对手下榻的酒店房间号码,他不仅拥有超一流的反射神经和身体机能,而且时时刻刻以极简主义风格、运用物理化学乃至生活常识设计出逃生之路。
按瑙奥米·沃茨形容裘德·洛的话说,他是“有史以来在地球上行走过的最酷的间谍”。
《谍影重重2》像《碟中谍1》一样充满大规模的逃生场面调度,比如从酒店到街头、从街头到地铁、从地铁到货轮、再从货轮逃回地铁,整个过程高潮迭起、一气呵成,然而在剪辑节奏上恰恰走到了《碟中谍1》的反面:没有令人匪夷所思的运动长镜头,取而代之的是华丽、震颤、令人眼花缭乱的快速拼切。导演保罗·格林格拉斯完全就是一个“碎镜”版的布莱恩·德·帕尔玛。虽然一刻不停的“手抖”画面是令部分观众难以忍受的地方,但笔者从格林格拉斯的上一部作品《血腥星期天》开始就非常喜欢这种粗糙不安的纪实风格,运用在《谍影重重2》中更有一种透过“大狙”准镜观察目标的微妙晃动感(只是提醒不太习惯“临场感”的观众不要坐在前排以免头晕)。
马特·达蒙扮演的杰森·伯恩非常成功,他的眼神游移而坚定、颤栗而凶悍,绝不像“阳光谍报员”邦德那样充满不切实际的优越感。配角从上到下都表现出众,最后亮相的俄罗斯小女孩澳萨娜·阿金什娜更是一大惊喜。
同《碟中谍》一起,《谍影重重》系列开创了一个迥异于“007”系列的间谍片类型,黑暗中杀机四伏、阴谋无所不在,柏林、伦敦、阿姆斯特丹、莫斯科……夜幕下的“罪恶都市”都成为主人公独自亡命的舞台,活下去的惟一方式就是与时间赛跑。
按照罗伯特·鲁德勒姆的原著小说,《谍影重重》至少会出三部曲,除《伯恩的身份》和《伯恩大帝》外,尚有一部《最后通牒》,大家耐心等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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