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有一个年代,如果不穿喇叭裤,不拎双卡录音机听邓丽君,就会被嘲笑不时髦,不会赶潮流;如今到了这样一个年代,如果不听Hip-Hop,分不清飞儿还是花儿,就会被讥讽不“in”,不炫。尽管与醇香的邓丽君比起来,现在的音乐只是碳酸饮料,只刺激味觉,不提供齿颊留香的可能,但生活不再是一杯工夫茶,潮流的改变只在转念间,也许正细酌的早已成为昨日陈茶。
一不留神,年华老去,惊觉间,仿佛已尘满面,鬓如霜。
飞儿乐团是“潮流”亮出的黄牌,突然意识到自己随时有被判罚下场的可能,于是急忙恶补,但听完最新专辑《无限》只得到有限的回味,速食音乐的弊端在于模式和手法的千篇一律,以至于在听歌的时候总能联想起另一个音乐组合———JS。新专辑定名为《无限》,有音乐无限、无国界之意。飞儿的鸿鹄志如今看来更像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大话,有限的眼界只能是不断地重复自己,玩不出太让人惊喜的花样。
同名主打歌《无限》以摇滚结合电子效果,是被唱滥了的曲风,第一炮打得不响;第二主打歌《千年之恋》有点惊艳的感觉,尤其是配乐,以印尼传统乐器Gamelan开场,伦敦爱乐交响乐团负责弦乐,亦动亦静,既不喧闹也不显沉闷,但却被歌迷指责副歌部分抄袭张卫健的歌曲《冷眼旁观》,旋律几乎90%相同;反战题材仿佛成为流行歌手提升专辑深度的必要手段,先有周杰伦的《止战之殇》,后有陶喆的《孙子兵法》,现在是飞儿的《应许之地》。歌曲用弦乐刻意烘托出大气磅礴的感觉,忧伤的苏格兰风笛开场,悲怆的锡笛铺陈,但无奈歌词稍显单薄,随兴得不知所云。
也许意识到了突破的艰难,专辑最后的《I Can’t Go On》与《What’s Next?》倒更像是飞儿的牢骚和茫然自问。作为新生代,飞儿还算出类拔萃,只希望他们早日形成自己的特色,做出真正“无限”的音乐。一不小心,潮流远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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