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娱乐信报讯
近几年很少在媒体上露面的摇滚歌手郑钧因为即将参加7月1日在工体的摇滚演唱会,又出现在媒体面前。这个自称是理想主义者的歌手,前两天在他在女人街附近的酒吧接受了记者的采访。
见到女儿最快乐
郑钧称自己是理想主义者
近几年很少在媒体上露面的摇滚歌手郑钧因为即将参加7月1日在工体的摇滚演唱会,又出现在媒体面前。这个自称是理想主义者的歌手,前两天在他在女人街附近的酒吧接受了记者的采访。
摇滚乐手是一名战士
记:对于这次参加“和平的天空”摇滚音乐会,你的想法是什么?
郑:这是摇滚音乐发展的必然,是社会的一个进步。摇滚乐的社会功能是非常重要的,它不光只有娱乐功能。而摇滚乐的历史上有很多事件都起到了这种作用,包括国际摇滚乐历史上援助非洲的义演、美国援助农场主的音乐会,很多的摇滚演唱会都带有社会的责任。过去中国的摇滚乐或者处于地下状态,或者是个人行为,但是摇滚乐的涵盖面很广。U2乐队的主唱鲍诺的传记中记录他所做的一些事情,包括非洲一些国家的债务被免除的谈判都是他帮助谈的,这种社会责任感也是摇滚乐的重要部分。
记:这次参加摇滚演唱会,你打算唱一首自己的什么歌曲?
郑:《极乐世界》。之所以选择这首作品,我想通过这首歌表达这样一个愿望。因战争而受难的人们,我希望他们能够去极乐世界,因为谁都不希望战争,希望和平永在。
记:你怎么理解摇滚和这个演唱会的主题“和平”。
郑:和这个演唱会的和平主题很接近,凡是热爱摇滚乐的人绝对不是一个喜欢暴力的人(除非他是个疯子),他们有很强的自省和反省意识。一个人如果经常自省的话,他的心中就不会充满仇恨和暴力,他一定是推崇和平的人。因为战争无论正义一方还是非正义一方,对于人民来讲都是苦难和残酷的。
记:摇滚乐手和流行歌手最大的区别是什么?
郑:流行歌手就像一个爱人,而摇滚乐手永远是一名战士,我们的枪就是我们手中的吉他。用我们的吉他去对抗枪,这是一个很理想主义的事情,在现实中不可能发生。如果真的发生,一定是后者先被打死。(笑)
我是一个理想主义者
记:在摇滚圈里混了这么多年,你觉得这个圈子里最大的变化是什么?
郑:我是一个理想主义者,如今的社会越来越发达,越来越商业化,理想主义的色彩越来越暗淡。
记:这个酒吧对你来说主要作用是什么?
郑:我平时在周末或者招待朋友时,一般会到这个酒吧来。我的酒吧也是建成了一个理想主义的酒吧,这里面有一个包房,四壁除一面墙是玻璃之外,包括屋顶、地板和门全部是羊毛的。建成之后,我的朋友们说,这是一个极其不现实的建筑,但这是按照我的想法设计的。刚建成第一个星期,那英等一帮朋友就在这里喝酒,甚至喝多了吐在了这个地板上(笑)。第二个星期我就把地板换了,酒吧的服务员对我抱怨说,这个房间打扫起来太麻烦了,但是我的歌手朋友非常喜欢这个房间,所以我坚持把它留下来。
记:它打扫起来的确很麻烦。
郑:的确,都是很干净的白色羊毛,酒撒到上面或者是吐在上面都非常难以清洗,这个地板我总共换了四五次。最近,我不得不妥协了,在其他格局不变的情况下,把地板改成了普通的地板。(笑着感叹)现实很残酷,我当初的想法的确有点太理想化了。
记:晚上六点以后,开始做什么?
郑:晚上六点之后才开始我一天真正的生活,因为这时我才刚吃我的早点(笑),之后开始弹琴、写东西。
记:创作灵感会随时出现吗?
郑:是的,经常睡着觉灵感来了就抓起笔,在纸上或者在录音机里迅速记录下来,这是一个创作者的生活。
记:你的生活状态是什么样?
郑:我的卧室很乱,衣服堆得到处都是,去见哪个朋友随意的抓起一件就出去。我希望自己一直过着一个理想主义的生活,我想象中的理想主义生活应该是这样的。
记:那酒吧的生活呢?
郑:酒吧的生活绝对不是理想主义的生活。
不喜欢的歌曲全部毁掉
记:你的新专辑已经酝酿了好几年,为此也创作了好几十首歌曲,到时候出专辑的时候,你只会选用其中十首左右,这是不是很难取舍?
郑:一般来说,我的每张专辑都会为此准备二十首歌以上,最终只选用十首歌,而最后剩下的其他歌曲我都会销毁了它们。
记:为什么?
郑:唱片公司也对我说过,你剩下的歌卖给别人多好,为什么要毁掉呢?我觉得我自己都看不上的歌曲,我不希望把它给别人。因为我自己都觉得不够好,把这些东西给别人太不负责任了。
记:有可能你自己选进专辑中的歌曲,并不一定会是大家喜欢的,而被你毁掉的倒有可能是大家喜欢的。
郑:没办法,我就是这样的人。(笑)如果让我把歌给别人,除非是别人约我写的歌。
记:最近约你写歌的人多吗?
郑:很多,我一般都以自己的歌还没写好为理由拒绝了。不过,这两年我开始做制作人给“彝人制造”、索朗旺姆等歌手做了几张专辑,从选歌到编曲等我都亲自上阵。在这个过程中,我把我的很多想法用在了他们的专辑中。这几件事情花费了我很长时间,我决定在做完这些事情之后不再做了,踏踏实实地做我的新唱片。
“彝人制造”事件影响不好
记:前不久,“彝人制造”的一首新歌被一家电台的栏目以“是民歌不是流行歌曲”为由拒绝播放,你怎么看这件事情?你觉得民歌和流行歌曲之间的界限很清楚吗?
郑:很不清楚。我觉得中国特色的东西在我们创作歌曲的时候,都会借鉴和运用,因为我们是中国人。比如说一个爱尔兰歌手的专辑中,有很多爱尔兰民歌的色彩,这很正常。所以,你不能因为这样的原因去抵制它,这是非常不人道的。当初听到这件事情时,觉得很不可思议,我认为他们非但不能抵制,相反你应当鼓励这种富有民族色彩的创作,因为这是不可替代的。
记:这样做对于年轻人的音乐创作有什么影响?
郑:因为歌曲的质量高低,去决定播与不播很正常。要是以这首歌听起来觉得像民歌为由不播,这很残忍。同时,对于正在做音乐的年轻人来讲,是一个非常不好的例子,因为这样做他会觉得我不要在自己的歌曲中加入中国色彩,长此以往我们的歌曲中民族的东西岂不是越来越淡了。
快乐是一种心境
记:你是个快乐的人吗?
郑:社会越进步,烦恼越多,生活越简单,烦恼越少,这是肯定的。我们生活得太复杂了,所以我们的烦恼很多。不过,我还是一直在努力地追求快乐。比如说这个酒吧刚开始的时候已经装修完了,但是我不满意,全部毁掉重来。可以说这不是一个理智的行为,也给自己造成了很多的麻烦和苦恼,但是这些并不能妨碍我快乐。我每天早上,花费十分钟的时间把自己整到比较快乐的状态。我觉得快乐可以调整,如果暗示自己“我是个快乐的人”,你就可以让自己快乐。快乐是一种心境,你希望自己快乐的时候你就会快乐,盲目的快乐是不可靠的,我们要多看事物好的一面。
记:你什么时候最快乐?
郑:事实上,环境或者是周围的人会迫使我不快乐,但是我自己苦苦挣扎和奋斗的目的就是让自己快乐。当然最主要是我见到自己的女儿时,我就全快乐了。(很开心)
记:理想与现实的反差很大,作为一个理想主义者,你的烦恼会比一般人多。
郑:理想主义者大多是乐观主义者,如果你不是一个狂热的乐观主义者,你就不可能是一个真正的理想主义者。只有像格瓦拉那样狂热的理想主义者,他才能坚持到最后,甚至坚持到死,这一点很伟大。信报记者张学军/文
毛千/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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