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10日,陶喆“就是爱你音乐惊奇之旅”演唱会即将在北京首都体育馆举行,本报记者日前也对陶喆进行了采访,除了跟演唱会有关的话题之外,陶喆也畅谈了很多关于自己的生活和父母、朋友等方面的趣事,这次记者将为大家一一呈现。
陶喆
陶喆
感谢爸爸给我的眼泪和羞辱
记:据说你妈妈摔过你的吉他?
陶喆:那时候很疯狂。那个状态是我自己要玩什么东西,我觉得爽我就玩,而不是别人告诉我要弹什么东西。所以我在学校里面是很叛逆的学生,在叛逆当中我也学到很多东西,我也跟很多老师结缘。很多老师一开始会觉得:“哇,这是个麻烦学生。”可是后来他们最爱的就是我。我那时候就很清楚,音乐这个东西是要让自己去发挥,如果我是一个科班出来的学生、音乐人,我可能就不会喜欢音乐,或者我会被它束缚。
记:在电影方面做过什么尝试?
陶喆:我大学毕业当完警察之后,就到美国一家电影公司上班,这是第一份进入电影行业的工作,可是做了半年,我完全没有接近电影,那家公司是一个电影资讯公司,只是提供资讯给从业人员,我没有实际拍电影,或者在拍电影的现场中工作过,还不如在大学,还拍了很多实验电影,毕业后反而走得越来越远——成天对着电脑打字,编辑资讯手册。
记:你爸爸是资深艺人,你怎么进不了电影圈?
陶喆:第一,如果我要做幕前,我长得不够帅;第二,我又不想靠我老爸;第三,我老爸也不想帮我。做幕后必须靠自己的本身,你爸是谁、你爸认识谁没用,你写出的歌难听、你不会编曲,你还搞什么?谁要你啊?后来我也跟我爸说我想要做音乐,我爸说,那你拿出东西来看看。我爸是蛮挑战我的,他不会说“儿子你最棒”之类的话,不会觉得儿子做出来的垃圾都好,他会说:“你这个东西做的不行啊,不要拿出去丢我的脸。”我只能说好、好。那时候我还没有进入音乐圈,已经这样被我爸训练了一年,有过很多眼泪和羞辱,反而后来我觉得很感谢他,因为我爸不是那种很宠儿子的人。
记:进入音乐圈父亲有没有帮忙?
陶喆:他帮的忙都不是看得到的忙,都是在我的心理方面他给了我很多很好的心理建设,很好的意见。之后当我进入了这个圈子以后他就不再讲之前说过的那些那么残酷的话,他会跟我说:“做得不错,可是你还要继续努力。你的目标是什么?应该不是钱,不是名,你的目标绝对不是第一名,因为你做不到,没有一个艺人永远是第一名。”他很早就跟我讲过这些话,这些话对我很重要,比他出来帮我站台、把我介绍给大家更重要,这些帮助是终生的。
记:他怎么对你讲娱乐圈的残酷的?
陶喆:他跟我讲,当你红的时候,你走进一个房间,你会有一种风、一个气场,大家都会看你,当你不红的时候走进一个房间,也会有一种风,是很冷的风。他说那种感觉你现在没办法体会,可是他体会过——当然人家不要你签名的时候,人家不注意你的时候……可能他那个感觉是我刚红的时候,他站在我旁边没有人要他签名,他觉得很不爽,哈哈。可是讲老实话,这是一种心理建设。到现在我追求的也不是那个东西,我也知道那一天迟早会来的。可是对我来讲,我知道我要的是音乐,我要把音乐做好。
梅艳芳一直是我的大姐姐
记:你写了一首纪念梅艳芳的歌?
陶喆:对,《MyAnita》。
记:讲讲你和她的交往吧,有人盛传说你们之间有一段恋情,是真的吗?
陶喆:其实当时梅姐刚过世的时候有好多人问过,不过现在很少人问了。那时候大家为什么会那样认为,我觉得可能是因为梅姐刚过世,大家会很奇怪为她扶灵的人都是认识他好几十年的人,为什么其中会有跟她认识只有几年的一个我?尤其是香港一些非常有想象力的媒体朋友,大家就开始发挥他们的想象力,说陶喆是不是一个跟梅姐关系很特别的人,所以才这样子。其实我和梅姐之间简简单单,就是朋友。而且我一直把梅姐当作一个长辈,一个大姐。梅姐一直跟我讲:“请你不要叫我梅姐,就叫我Anita。”但是我一直叫不出口,还是习惯叫梅姐。我觉得她的成就那么多,她在演艺圈有那样的地位,我一直觉得她是一个大姐姐。其实跟梅姐见面的时间不多,但是每次见面她都会给我很多的意见跟想法,在这个行业当中,我们是不常常在一起的朋友,可是很有默契,从我出第一张专辑,她就很支持我的音乐。
记:为什么会为她扶灵?
陶喆:因为那时候他们公司的人来找我,问我是否愿意,是否忌讳这种事情,我说:“你们真的确定要找我吗?”因为是学友哥啦,那种跟梅姐相熟几十年的朋友,他们说希望我可以来,我就答应了。
记:好像除了梅艳芳这个事情,你也就没有什么话题可以让媒体写了?
陶喆:我不是这样一个人,我做任何事情都是低调的,我希望我可以不要为了得到一个效果去做一个事情,现在的环境已经变得这么八卦了,我希望可以保护自己。说真的也没有那么多东西可以写,也没有那么多东西好让人拍。我多半的时间是在台湾,台湾的狗仔队对我也没什么兴趣,跟着我也拍不到什么东西。
小时候罗大佑的样子让我害怕
记:台湾音乐圈里,罗大佑一直很力挺你,你们的关系也很不错吧?
陶喆:他是一个很特别的音乐人,也是从小对我影响很大的歌手。我从小就听他的歌,我爸跟他认识,可是我不太敢接近他,因为我觉得他那种感觉会让人家害怕的。尤其他年轻的时候,一头很长的卷发,带着黑墨镜,我觉得很害怕。他讲话就是这样——(压低了嗓音,学着罗大佑的口吻)“哎,陶喆,怎么样?”“不会吧……”所以小时候看到他真的会害怕。然后他唱歌是那个样子(模仿秀又开始):“台北不是我的家……”一唱出来我就觉得:“好吧好吧,不是你的家,你说什么都可以!”长大了之后才发现,其实大佑哥不是那么可怕的人,其实他人很好,他说道理的时候可以讲很久,他很有自己的想法,我觉得最重要的是他很关心我们,关心这个社会,关心这个世界,他不是一个觉得什么都是娱乐、都无所谓的人。我看到罗大佑这样一个灯塔,就觉得我们这一代很幸运——像我有大佑哥、有约翰·列侬、有斯汀、有U2,可是下一代的音乐人,还有谁能做他们的灯塔?华语音乐的未来会怎么样?不晓得。
记:你有信心做别人的灯塔吗?
陶喆:这个,要由时间来证明吧,我只能努力地做我的事情,也许有人认为我做得很差,有人觉得我做得很好,见仁见智吧。我也知道我真的很努力,就像我希望我的演唱会不是一个看完就忘的演唱会,如果我的专辑是跟社会跟环境有关的话,我希望我的所作所为、我的演出也有这样的作用。当然,在这个大环境的转变下,有些事情是很难的,当我看到大佑哥在内地办的这些演唱会都这么成功,我自己也很开心。
记:超女当中有个选手一直在模仿你。
陶喆:我希望她能找到自己的风格,找出自己的声音,模仿是个开始,我从小也是模仿别人,我也模仿过大佑哥(模仿秀又开始:唱《恋曲1980》)。
记:那你这次会不会翻唱他的歌?
陶喆:在考虑,在上海我没有,不过我想北京的朋友对大佑哥可能很有感情。我对大佑哥的歌也很熟悉。
其实除了罗大佑之外,陶喆对内地摇滚乐之父崔健也非常欣赏,这次演唱会他会不会翻唱这些歌手的作品呢,我们拭目以待。唐峥/文
陆欣/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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