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陶红交谈,她正在茉莉花海中拍睛宇的最后一场戏:感伤的晴宇象当年一样轻摇小船,缓缓穿过漫漫的茉莉花丛。她哀哀地凝望着自己毕生都想得到、但还是不到的茉莉花园,低哼那首感怀的《茉莉花》……这片茉莉花海,是她和公孙雷相爱的地方,也是她生命终结的地方。
陶红
陶红是一个完美主义者
笔者:从三奖连冠的《生活秀》,到央视大戏《康定情歌》你塑造了一系列深入人心的女性形象,你曾经说过,只有这个角色真正打动你,你才会去接,这次出演《茉莉花》中的睛宇,是什么打动了你?
陶红:与我以前戏中的女性形象相比,睛宇更为复杂多变,一个才艺出众的绝色红伶,既貌美超群,又工于心计,茉莉花园对她来讲,是她试图改变自己的命运的一个筹码,同时这片美丽的花海又是她心灵的家园和归宿。为了摆脱命运的捉弄,她可以轻易将男人玩弄于股掌之中,又不幸被这些男人所利用,最终死在这片钟爱的茉莉花园面前,死在自已唯一爱过的人的怀里,只落得象茉莉花瓣一样随风飘零……这是一个很悲剧的人物。”
笔者:拍《生活秀》时,你曾深入武汉的吉庆街体验生活并每天苦练剁鸭脖子,听说这次拍《茉莉花》你又请了京剧院的老师拜师学艺苦练京剧。
陶红:既然睛宇是京剧红伶,少不得要露两手京剧绝活,我拍戏一惯不喜欢用替身,于是我特别拜了北京京剧院的两位老师又开始了第三次的拜师学艺,临阵磨枪学京剧。原以为学京剧很容易,真的学起来才知道它真的是蛮深奥的东西,不愧为国粹,手眼身法步处处有讲究,要真正学出它的韵味和细节,用老师的话要一点点地抠戏,细致入微地感受它。让自己在入戏之前就沉浸在气场中,这是必须的。《茉莉花》中睛宇出场的戏只有二、三分钟,我学了整整一个星期。
笔者:《茉莉花》中的睛宇的身份是顾老爷的情人,这也是你继《黑洞》之后与陈道明的第二次合作,如此近距离的接触,一定能更深一层次感受这个人吧!
陶红:陈道明是一个不喜欢别人拿他说事儿的人,这里我只说他的戏吧,合作两次,感觉他是一个演戏能让自己出得来进得去,又很会激发别人情感的人,给我记忆最深的一场戏是睛宇和顾老爷决裂的一场,原剧本是在睛宇靠在顾宅门口,与顾老爷冷言冷语枪里夹棒地斗嘴冷战,开拍时,陈道明突然招手说你走过来一点,我不知发生什么事儿,走到他身边,他突然一把手拉我坐在他腿上,脸上带着笑,语气却阴冷得吓人,我的情绪马上被他调动起来,这场戏拍得很过瘾,两人笑里藏刀的人如此近距离地暗暗较劲,拍完后,导演也禁不住暗挑大拇指称改得好。
笔者:《茉莉花》拍摄之际,你的另一部大戏的《梧桐相思雨》正在上海热播,收视率节节攀升,在上海你有了一大批铁杆粉丝?
陶红:《梧桐相思雨》是我很喜欢的一部戏,我在戏中演一个格格,她的角色有20年的年龄跨度,清末到民国初,因为大时代的变迁,从一个享尽荣华富贵、单纯任性的格格变成了在社会底层讨生活的饱经风霜的女人。我觉得是编剧其实是讲一个女人的一生和她的成长过程,以这个女人的情感线来折射一个时代的变迁。这是一个像鸽子一样,纯洁而完美的女人。这个戏在我电视剧是继《康定情歌》之后作品中是很有份量,很有厚度的一部戏。
陶红称她自己从某种程度讲也是一个完美主义者,一但她要作一件事情时,不敢说作到最好,但在自己的极限范围内,她会尽力作到更好,这样对自己也许有些苛求,因为她是一个比较叫针儿的人,她尽量不想让自己遗憾。虽然求完美的性格会让她作得很累,但她觉得这种累的过程也是一种享受,越难有挑战性。回头看看她的演艺道路,从《生活秀》到《跆拳道》到《康定情歌》,再到现在的《茉莉花》每一个角色对她来讲都是突破,“每一个角色我都喜欢,这样你才能去爱她,去演她,去为她哭,为她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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