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报讯(记者 唐晓诗)
以无所谓的心情唱红了《无所谓》,7年前找不到工作的落魄,33年前无心唱《无所谓》的走红,从两人挤一张行军床到舒适的五星酒店总统套房,习惯了三餐方便面的杨坤来不及适应突如其来的改变,金钱、名气包括寂寞、孤独就一并袭来。几年来,杨坤却无法适应一夜成名与酒吧驻唱,面对生活的强烈的前后生活落差,几乎陷入自我矛盾崩溃边缘的杨坤。选择了远离,这一走就是两年。他在做些什么?想些什么?又担心、痛苦些什么?15日晚,杨坤向记者倒出了心里话。
记者:你的新专辑主打歌叫做《我比从前更寂寞》,为什么呢?
杨坤:生活好起来的这两年多,物质生活是越来越好了,但我也有一种新的困惑,不能够按自己的意愿生活,要到全国各地演出,每天就是机场、现场、酒店三点一线,重复同样的事情。别人觉得这应该是很多姿多彩的一个行业,但其实这种生活和想象完全是两回事,没有新奇,也没有乐趣,我根本享受不到生活。
记者:那你向往的生活是什么样的?
杨坤:能随心所欲地做自己愿意做的事,但我估计这根本达不到,除非有一天不唱了。而现在我没有放弃的准备。
记者:你是一个很矛盾的人。
杨坤:我承认这是事实,可我一直不知道该怎么调节,也根本没办法解决,感到孤独的时候就去骑马。出去散心的话我都是一个人去,去海南、黄山,自己在外面待三四天,不喜欢和朋友在一起。而唯一缓解的办法就是把心里想说但说不出的话都放在唱片里,通过这个方式让别人知道我的想法。
孤独产生于突然的贫富落差——曾经有大概半年时间都不知道自己是谁,心理有点小膨胀,也不知道接下去的路该怎么走。从没人认识到人人知晓,中间的变化太大了。虽然找以前的朋友聊天,把我从极度自负中拉回来,可直到现在还是不行
记者:你的孤独是天生的吗?
杨坤:我觉得是。小时候就总听身边的人说“这个孩子太独”。后来为了女友到北京,感情上、事业上也越来越不如意,性格就变得更孤僻,甚至是颓废地过日子。那时候起,整个人变得更闭塞,即使想和别人沟通,也不知道采取什么样的方式,后来干脆就放弃了,反正成败都是自己的事情,别人不理解我也没有办法。
记者:所以你觉得自己这辈子就那么“无所谓”地生活了?
杨坤:我是被生活磨平的,在北京酒吧驻唱常常面临失业,最苦的时候和朋友挤在太阳宫附近十几平米的平房里,晚上屋里将近40度,一个破电风扇,两人挤一张床,一个人翻身,另外一个人就得掉到地上。在酒吧唱歌也不得老板喜欢,认为我的行为和大家格格不入,当初我就被满江挤走过。
记者:可成名了,你为什么又无法适应了?
杨坤:《无所谓》红了以后,我知道已经不是以前的自己了,觉得有点承受不了,不知道怎么面对这么突然的事情。
消失两年找寻最初的幸福——回到家乡包头,看到了久违的广阔草原,心情一下子亮起来。就像我朋友们说的,我是一个骑着马来到城市里的蒙古人,只有到了草原才会有种归属感
记者:距离上一张专辑,你消失了差不多两年,做什么去了?
杨坤:除了公司安排的演出,我基本上都在创作。
记者:家乡给你最幸福的记忆是什么?
杨坤:小时候跟祖母过年是最幸福的。因为生下来三个月以后,我就被抱到我奶奶那儿了,我奶奶家那个地方,是一个农村。我每次过年都跟祖母一起过,我觉得很开心。一直到了六、七岁以后,才回到城市来,跟父母一起过。
慎重择偶出于责任——我就特别见不得那些穿着名牌,把头发弄成大波浪,搞得富丽堂皇,豪华奢侈,说一些自己都听不懂的词儿的那种女人
记者:看来潜意识里你还是喜欢热闹的人,那为什么不找个女友呢?
杨坤:我周围很多人有女朋友,有时候我觉得挺羡慕他们的。但是我觉得情感这个东西,不是说你需要的时候,可以招之则来,不需要的时候,可以挥之则去,它是一种责任,如果你担负这个情感就必须负这个责任,就是特别小心,也造成我长年或者是长时间没有身边的另一半。
记者:准备就这么一直单身下去?
杨坤:看缘分吧!如果有女友的话,希望她不能太矮了,最重要的是善良、真实。如果可以挑选的话,我还希望她能独立一些,不懂音乐可以,最起码有一定的欣赏品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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