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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uash娱人周记第036期

  ■马伊俐

  讲一个没人知道的故事。

  1970年,她是上海外滩边上石窟
门里长大的漂亮姑娘,初中还没毕业就响应“知识青年下乡去”的号召,一路颠簸到了江西吉水。原本她是可以留在上海的,但是必须下乡的三姐有先天性心脏病,为了不让年迈的父母担心,她也跟着去了。没住过泥房子,没干过农活……倔强的她抹干眼泪开始收拾床铺,在没有玻璃窗的窗洞上贴纸,为了积到足够的工分可以早日回上海,她决定比别人起得早、睡得晚、干得多。

  不久,知青永远扎根农村的消息也传来。一辈子留在江西种地,还是找个县城里的男人嫁了?她不知道。好几年过去了,她认识了他。他家也在外滩边,小时候也伴着汽笛声睡去,同病相怜让他们走到一起。

  他常常光脚步行五里路到队里找她,一次晚饭后,借着酒胆问她要照片,说“不给就不走”。于是,恋爱关系因为“照片事件”确定下来。以后的日子里,他用借来的自行车驮着她去镇上吃炼乳,因为山路崎岖,把她摔得腿都破了。夏季河水涨潮,别人等着老表撑竹筏来摆渡过河,从小在黄浦江里一口气游一个来回的他背着姑娘稳稳游到了河对岸。夜晚他们坐在山坡上约会,月光下吹复音口琴,给她唱小夜曲。

  后来,姑娘怀孕了,不知所措的他们到江苏淮安去找已经嫁人的三姐。小伙跟着做采购的三姐夫到处跑,想挣点钱。姑娘帮三姐带孩子,每天做很多重活,希望可以把肚里的小生命打下来,但是任凭她怎么折腾都没有用,最后他们去一个江湖郎中那里要堕胎药,郎中看着苦命鸳鸯,悄悄开了一服保胎药。

  最后姑娘乖乖地带着小伙回到上海找母亲,母亲流着眼泪说:“你们一没户口、二没工作,生下孩子怎么养活?”她说:“我就是吃萝卜干也跟着这个穷小子!”嫁妆是两个热水瓶,姑娘住到了小伙的父母家。

  1976年盛夏,顽强的小生命出世了,一家三口和爷爷奶奶挤在外滩边一幢石窟门的八平方米的后楼里。找不到工作没钱买衣服,她只好成天给女儿打毛衣,孩子长得快,她就织了拆、拆了织。每次抱女儿出去散步,邻居总说:“哎呀,小公主又来了。”接着小声议论孩子没户口,爸妈没工作。她听了心酸,他叹着气说:“没想到上海这么大,却没有我们的容身之地。”

  政策又来了,知青可以返城,但是结了婚的不能。走投无路的他们想出一个“馊点子”,分居闹“离婚”。可没人知道,每个星期天的晚上八点,他们会约在外滩见面。万一被人看见,户口和工作就没有着落了。他狠心抱着一路哭喊的女儿回到小后楼,她泣不成声尾随一路。

  终于,好心的居委会阿姨帮忙说这个女人“没良心”,年轻轻的生了孩子就跑了!街道、民政局也睁只眼闭只眼地认定他们结婚不成立。听到返城落户消息那一天,她扔下手里的一切飞奔到婆婆家,把得了天宝疮的女儿紧紧抱在怀里。女儿五岁那年也终于报上了来之不易的上海户口,他们也有了工作,她拿到第一个月工资五块钱时,给女儿买了个大洋娃娃,第二个月的工资给女儿买了一串流行的项链,女儿却爱去抠上面的玫瑰红漆皮,不知妈妈一个月辛苦劳动,不舍得给自己买一样东西。

  再后来他们天天往房管所跑房子,女儿六岁的夏天,在杨浦区的一个新工房四楼,他们一边在水门汀上刷绛红色的漆一边兴奋地说:“我们终于有自己的家了!”那一年,他和她刚刚三十而立。

  上世纪七八十年代,户口、工作、房子是很多家庭的难题。这些事情八十年代出生的孩子们不会理解。可对于在70年代出生的我,每每想起外滩灯下的那一幕,都仿佛近在眼前:外白渡桥昏黄的灯光下,拖船嗒嗒的马达声,桥栏边七天才能团圆一次的一家三口,他穿着洗得泛白的卡其布中山装,忧郁地抱着两岁的女儿;她脖子上系着一条透明的黑色丝巾。她,是我妈妈。他,是我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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