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笑天王”师洋
镜头闪回
分镜头1:过度操劳的母亲
师洋出生在甘肃天水一个偏僻的
小城里,用他的话来说,那个城市小到出租车只要花三元起步价就可以在整座城市里转上一圈。师洋从小就喜欢唱歌跳舞,但当地却没有一家有艺术氛围的学校。父母为了他的教育,一直竭力赚钱,但是仅他一个月的学费就要花去父亲和母亲两个人的全部工资。师洋的母亲为了生计,不得不去帮别人做衣服补贴家用。在没日没夜的忙碌中,一次深夜回家,不幸碰上已有多条人命在身的匪徒,被刺了好几刀;若不是在逃跑过程中幸运地遇到了巡逻的警察,恐怕难逃噩运。事后,师洋的母亲虽然保住了性命,却从此落下了不能过度操劳的病根。
一次偶然的机会,师洋看到北京某所艺术院校的招生广告。为了儿子的梦想,师洋的母亲特意辞去了工作陪儿子去北京考试,在拿到那所艺术院校的录取通知书后,又是母亲从亲戚家里借来钱给师洋付学费。为了儿子在北京的生活,师洋的母亲在北京四处打工,最后终于在某所高校的女生寝室觅到了一份舍监的工作,每月工资仅1000元,加之师洋父亲在家乡工作每月600元的微薄薪水,一家人的生活极其艰难。
分镜头2:不误青春的师洋
师洋是坚强的。艺校的孩子往往容易攀比,每天逛街、购物变着花样地打扮自己;对于这一点,师洋从不盲目羡慕,他会买些便宜的珠子、花边、亮片来DIY自己的演出服,然后利用同学们出去花钱的机会一个人在舞蹈房中拼命练舞。因为家中亲戚一句“你们家的孩子是工人的孩子,别整天乱想,肯定出不了头”的贬语,他努力拼搏,终于拿到了“猫人主持秀”的亚军;因为不忍给父母增添负担,他用别的选手不要的旧衣服做演出服、用被遗弃的破烂做道具、不舍得接电话只用短信向家人报平安;因为从小就有哮喘病,活动量一大他的气就会上不来,但他还是坚持以劲歌热舞带动观众的情绪;“32进20”的比赛中他其实发着严重高烧,却坚持不肯承认……
师洋也是脆弱的。“雪碧我型我秀32进20”比赛前一天他偷偷地哭了,因为伴奏没剪好、因为新歌没学会,他怕自己不能让歌迷和父母满意。父母的艰辛是师洋心中的软肋,他发誓永远都要卖力演出,出人头地之后给父母买大房子住,成为家中最大的靠山。师洋说,他不能耽误青春,不能赚不到钱,因为父母都没有养老金,现在家里的家具和电器都是亲戚不要之后捡回来的,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咽下所有辛苦,用赚来的钱给家里添上一两件必需品。
呕像,还是偶像?
昨晚,无意中看了东方卫视今年的我型我SHOW,还偶然看到了师洋的表演。呵呵,连我在电视机前都跟着又跳又叫又笑,就更别提现场那些人了,都疯了!用北京老话说:那就是一个妖蛾子!这个19岁的粉嫩小帅哥,像个会魔术的小精神病一样表演,一出场就能够点燃每一个人的情绪,难怪歌手黄安曾经说:师洋的时代要来了!
几乎从节目刚开始,屏幕下方的支持短信就大多都是发给他的,让我在见到他表演之前就已经对这个名字印象深刻。那一次,他最后一个出场,还没转过脸来,就先大喊一声:都给我站起来!于是所有人都起立,甚至几乎是他没喊之前就已经都站起来了,然后他挥着两把扇子像芙蓉姐姐一样狂扭出来,我真是一度没分清是男是女。他唱的是“嘻唰唰”,现场绝对比大张伟唱的时候有煽动力得多,这孩子手里跟变魔术似的不知道藏了多少道具,观众也全跟着他扔,等他演完,舞台上基本已经没有落脚的地了,连评委都把鞋子脱下来扔了上去,而且还是两只!
师洋给观众带来的欢乐及他所受到的欢迎度和关注度,或许反映了当前所需要的一种创新而不遵循前矩的新娱乐精神。他那样的风格如果早几年出现一定不会被接受,但现在却正是时候,可以在瞬间把情绪点燃,现代人就需要这样的艺人吧!已经没人有时间慢慢欣赏,已经没人有闲情陷入悲伤,要的就是HIGH!
这不禁让人联想起了当年的孔庆祥:长着大龅牙、留着蛋挞头、唱歌跑调、舞姿拙劣……华裔青年孔庆祥一夜之间成了美国人人追捧的偶像。他的表演在全球多家电视台不断重复播放,个人网站点击量一周超过700万次,不少姑娘要向他主动“献身”,唱片公司找他签约,其CD在全美发行……尽管连孔庆祥本人也觉得自己很失败,也无论美国观众是拿这个“愚蠢的外国人”来取乐还是真被他“诚恳的平民态度”所打动,商业社会的流行文化依然按着它规则运行着。今时今日,这种规则不仅仅盛行于美国。
孔庆祥和师洋一夜之间变成千万人的宠儿后,支持者和反对者都会面对一个不能回避的问题:为什么这样资质平平的人可以成为万人瞩目的偶像?这种在很多人看来荒谬的现象在娱乐发展史上并不少见,三不五时,总有一些人和一些事能以毫无理由的方式击中流行文化的神经。一个传统偶像应该具备的素质--财富、权力、过人的外表气质,在孔庆祥和师洋身上都无法找到。纠其原因,孔庆祥和师洋帮助了电视机前的普通人建立起隐藏在心灵深处的自信,发现原来自己跟名人之间的距离并不远,乃至相信自己也有成为名人的潜质,这或许就是平民造星运动的实质与悲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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