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CLA的教授们告诉蔡康永,不要拍没人性的电影,不要拍节奏慢的电影,不要拍没难度的电影……在没有电影拍的日子里,他把在UCLA的经历写成《LA流浪记》。如今,当他的第一部电影即将启动之时,他不禁又想起“那些UCLA教我的事”,在整个采访中,诸如“我上学的时候,老师有说过……”的话不时脱口而出。
规则一:不拍没人性的电影
“大陆的许多电影理论都来自于俄罗斯,而我的老师是典型的美国实用派,他对于那些不娱乐的电影非常排斥。”蔡康永说,他不确认自己在美国学的东西就一定对,但是很喜欢老师的那句话:“电影是花钱的东西,所以一定要感动人,也要能娱乐人。”在UCLA,蔡康永学到给电影编故事的最基本原则就是应该让观众喜欢你的主角,因为只有观众喜欢你的电影角色,才会在乎这个主角是否失恋,打仗会不会打赢。
“我希望在电影里看到,我喜欢的人得到他想要的东西。可是大陆一些华丽的大片,不太管这些。从开头看到结尾,没有一个角色是能让我喜欢的。因为对角色没感情,就不在乎最后会发生什么事情。”虽然曾经为《满城尽带黄金甲(blog)》首映礼担任过嘉宾主持,不过蔡康永对张艺谋后期的作品似乎并无太多好感,“以前看《秋菊打官司》、《一个都不能少》的时候,特别满足和投入,因为希望主角的心愿能够达成。可是很可惜,这些成功的因素没有延续到他后来的商业大片里去,尽管影片很华丽,但你不会在乎每个角色的结局。”
规则二:不拍看不下去的电影
在UCLA时,蔡康永经常和同学一起拍实验短片,而他印象最深的,就是老师剪他们的成片。
“我的老师告诉我,凡是他看不下去的地方就要剪掉,因为电影是拍给观众看的。一个90分钟的长片,经常被老师蹭、蹭、蹭地,就剪成了30分钟的短片,根本不在乎你为这个镜头花了多少时间,费了多少心血,我们看的时候心都在滴血。”蔡康永说,自己也是后来看别人的电影时,才能体会到这种过犹不及的缺陷。
虽然学来的这一招还没有来得及用到电影中去,但是在自己主持的电视节目里,蔡康永实践起来却一点也不含糊。“主持《真情指数》的时候,最怕嘉宾花很长时间跟你讲一个完全不相干的话题,录节目的时候,我会有礼貌地听完,但下来,我跟编导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把那一段全剪掉。”
规则三不拍节奏慢的电影
看过无数大小导演的作品后,蔡康永总结出,和欧美电影相比,华语电影的故事进展速度比较慢。“不光是说话和动作,通常是故事的节奏都比较慢。台湾电影语言的节奏本来就慢一点,大陆或香港的戏剧进程也不是很快。”蔡康永拿周星驰的电影举例说,“虽然他的电影,角色说话的速度很快,不过从开始演到最后,对于这个角色的认同都很单一,开始是什么样子,演到最后,这个角色还是这个样子。”在看过的导演作品中,蔡康永最喜欢哈特力·霍尔的作品,因为他的每部电影预算都仅500万新台币左右,但是角色进展都很快,故事情节也非常丰富。
虽然自己导演的处女作何时开拍,还迟迟未定,但蔡康永表示,自己的故事节奏一定也会很快。他曾经想拍一个“娱乐圈十人连环大劈腿(脚踩两只船)”的故事,“我在电视圈工作这么多年,写娱乐圈的事情可以写得比较有说服力。”蔡康永回忆说,读书的时候老师讲得最多的不是怎么去写一个剧本,而是怎么在5分钟内打动投资人,因此剧本就一定要特别。
规则四:不拍没难度的电影
虽然电影处女作的详细计划八字还没一撇,但是蔡康永似乎已把女主角敲定———老搭档小S是当仁不让的人选。
为何会请小S主演?蔡康永说,其实那也是台湾记者写的,“我说,有人要给我投资。他们就说,那女主角会是小S吧?我配合他们的工作,才说,如果小S愿意演也很好。”在跟媒体说了这些后,晚上,蔡康永就打电话先告知小S,没想到小S很爽快地答应了,还说应该会很好玩。
但是至于小S的角色安排,蔡康永又搬出了“老师说过”,这一次老师说的是“找演员要脱离演员的‘刻板印象’。也就是说,如果你找一个长得就很风尘的演员演风骚的戏,肯定没难度,一定要找有反差的,导演才有空间。”正是因为老师的这句教诲,蔡康永打算给小S安排的角色是修女或者贞女之类,因为这样“她比较快乐,我当导演也比较有事情做。”至于小S的演技,蔡康永还是很有信心的,他提醒记者,不要忘记小S曾凭电视剧《求婚事务所》入围过金钟奖最佳女演员,“我说让她演女主角,她就一直在我耳朵边提这件旧事。”□阎云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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