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姐去世百日,欣宜给妈妈烧纸(资料图片)
肥姐离世4月后,本报终约到其女专访。她为骂父亲的邓光荣“抱不平”
采写:本报特派香港记者 黄长洁 录音整理:实习生:丁妍
到明天(6月19日),肥姐过世已整整四个月。从一开始听闻死讯的震惊,到看到新闻发布会上欣宜的懂事,再到后来追思会上郑欣宜处世的淡定从容,直到欣宜顺利开始新的生活与工作,我们都一直试图完成这个采访。
最开始,刘家昌公司的工作人员说要等到肥姐的“七七”后。“七七”过了,联络人说时机不合适,最好等到5月中旬欣宜推出新专辑,但随后就爆发了所谓的“欣宜与刘家昌决裂”的新闻(本报5月15日曾有报道,《欣宜历数“刘家昌雇员”4宗罪 坦言“没背叛老师”》),让采访联络无从入手。直到欣宜录制《志云饭局》,我才与陪在她身边的陈家豪(陈淑芬儿子)碰上面。原来,这个采访要从陈淑芬这边着手联络。
采访中,名人第二代欣宜侃侃而谈,怀念妈妈时她泪流满面——这是意料之中。评论爸爸,她淡定冷静——这是意料之外。她更愿意说起当下的自己,全力冲击事业的自己,像妈妈学习为四川灾民织围巾的自己。
如今的欣宜比我们两年前采访那次,思想更成熟,言语更直白,表达更完善,所以她真的已经成了自己承诺的那个“Responsible Woman(负责任的女人)”吗?
1 欣宜憧憬的·新生活篇
和陈淑芬无条约地合作,很开心
肥姐过世后,对于她唯一的女儿欣宜,外界似乎宽容了许多,但负面新闻依旧困扰着21岁的她,所以在说到一些评价时,欣宜会敏感地急着否定,但在说到自己目前状态时,她兴致勃勃,对未来充满憧憬。
南方都市报(以下简称“南都”):你现在是一个什么样的工作状态?
欣宜:现在是努力做些跟唱歌有关系的东西。我是顺其自然。我现在跟陈太(陈淑芬,记者注)合作,觉得很开心。每一样东西她都会帮我想到最理想,或者对我最好的状态。她还教我很多东西。这样蛮好。
南都:你现在也有出席一些活动,参与一些演出,比如星光熠熠耀保良的演出,之后你会不会像艺人一样,关注观众或者网友对你的评论?
欣宜:这些东西我比较少注意。因为我觉得尤其在香港,有一帮人在网上特别针对我,所以我看完后会觉得很不开心。我觉得这样是错的,因为这些评论就是某一些人的感觉,我更应该做的就是听——譬如陈太、张彻太太、家豪哥哥的意见,比如他们觉得我唱歌时常常皱眉头,这样不太好,要自然一点,或者我自己发现,原来我需要唱出来一些,那天的表现声音太小了……虽然我不看网上的东西,但我会听身边人,还有自己看playback(回放),一定要,这样才会进步。
南都:你现在跟陈太是怎样的合作关系?好像都是她在帮你安排采访、接活动?
陈淑芬(以下简称“陈太”):这个她不太方便回答,我来回答吧。我现在帮她安排拍剧、接广告,大部分都是公益活动,迟一阵子她可能会参与拍剧,现在还在安排中,是比较长线的东西。
南都:你们之间有具体的合约吗?
陈太:基本上不会签合约,反正有没有合约我都要帮她忙。我会帮她做一些安排,最后她自己决定,她自己觉得舒服、开心最重要。
请不要认为我是“二世祖”
南都:你妈妈过世时,很多你的叔叔阿姨都说未来会帮你,除了陈太,其他的叔叔阿姨有没有确实地在帮你?
欣宜:有。他们不是在工作上面帮,譬如邓光荣干爹、干妈等,他们常常买东西过来给我吃,或买很漂亮很大的花,拜拜妈妈。张彻太太常常会做汤或燕窝送来给我吃,也会教我怎么煮菜。我现在在家吃饭都是自己做,我会打电话问她:“麻婆豆腐应该怎么做?”有一次我在家煲汤,不会弄就打电话给陈太,我说:“瘦肉是不是要切碎才煲的?”她说:“好像是的。为什么打给我而不是打给艾米阿姨(张彻太太)呢?”
南都:自己做饭是因为辞掉了菲佣和司机吗?当时是出于什么考虑?
欣宜:我现在用的钱是妈妈留给我的,是我妈妈很辛苦挣回来的钱。她自己不开心或者身体不太舒服时,都辛苦地站在台上很辛苦地挣钱回来。我之前那样是错的,我之前不知道怎么洗衣服、整理家务,小时候我妈妈太爱我了,我从小都没有试过没有佣人的生活,可现在我身为一个21岁的女生,我觉得真的没有这个能力去拥有这些奢侈。我就觉得(请菲佣&司机)是在浪费我妈妈的血汗钱,请不要认为我是“二世祖”。
南都:但你从小就像公主一样长大,现在能照顾自己吗?
欣宜:怎么讲呢?我不会邀请客人来我家了,因为我会觉得很尴尬,有点乱,不过也还好啦,不会太脏。
(当下的欣宜在生活上自力更生,工作上则由陈淑芬接洽,对于前段时期与刘家昌雇员的矛盾,她并不避讳,但她说这些无损与刘家昌的关系:“因为刘老师这阵子比较忙,他要搬家,最近他都不在香港,所以我较少去他家练歌。如果刘老师在香港,我一定会去赖着他的。因为他说他永远都会是我的老师,我也有一个概念,是我妈妈教我的: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虽然从小在英文环境中长大,对成语不够理解,但欣宜坚持自己把这8个字说完整。)
2 欣宜坦然的·爸爸篇
干爹真是妈妈的好哥哥
母亲节,欣宜无法跟妈妈一起度过,但刚刚过去的父亲节,她也无缘与爸爸一起过。“以前父亲节、生日,都是妈妈要我打电话给爸爸,她要我打我就打,她忘记了我就……”当下欣宜与父亲郑少秋,给外界最深刻的印象,是在肥姐的追思会上,她为父亲“解围”。
南都:那天在妈妈的追思会上,你的一番表现很得体,当时说那番话时,是你最真实的想法吗?
欣宜:对啊,我觉得很难得,那天的追思会,办得这么顺利,真的是纪念我妈妈的日子。我们在加拿大办葬礼,在香港办追思会,都有一个目标,就是纪念妈妈,我不明白为什么那些人那么喜欢搞东西出来,我也不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会骂我的干爹(邓光荣)呢?因为我觉得他那天可能是不太适合那个时间去讲,可我觉得他讲的那番话,是因为他真的很关心我妈妈,很爱我很疼我,才会那样说的,而且干爹的性格比较直,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南都:所以说实话,从内心来说,你干爹说那番话,你觉得他是帮妈妈出口气?
欣宜:我没有这样想,可我当时就觉得我的干爹真是妈妈的好哥哥,因为他们是结拜的,他是几个哥哥之一,我妈妈是妹妹,我为我妈妈开心。
南都:但你听到邓光荣那样说你爸爸时,有没有头脑一紧的感觉?
欣宜:是有一点“啊?为什么会这样?”(的想法),其实我本来没打算要上台的,可是爸爸在等我,我就想,我不上去,媒体又多点东西写了。刘老师也说:你陪陪爸爸吧。上台后,我本来也不打算讲任何东西。可身为一个艺人,站在台上时,如果没有出声的话,要被人赶下台的,很难受。我觉得不管是谁,站在台上,是不应该(被赶下台的)……无论是谁,站在台上,不论你不喜欢他到什么程度,都不应该赶他下台。我妈妈不会这样做,她很积极,很乐观,很正面,就算她不喜欢一个人,都不会这样表现出来,所以我那样说。
对父亲,不要求、不渴望、不期望
南都:现在你和爸爸关系怎样?联络得多不多?
欣宜:跟以前一样,不会特别多,也不会不理不睬。
南都:你小时候会不会抵触爸爸?
欣宜:我记得我很小时,打过一次电话给爸爸,那时候是留言的,我哭着说:“爸爸,你为什么这样子对妈妈?妈妈是个很好的妈妈,你不该这样对她,你不该这样子对任何人。”后来我妈妈知道以后,说:“欣宜,这些东西是我们大人之间的事,到最终,他都是你爸爸,你是姓郑的,不该这样跟爸爸讲话。”我妈妈一直都很大方地面对任何关于我爸爸的东西。现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她大方。(陈太补充说:“她妈妈有自己的想法,不会要求女儿跟爸爸搞对立,在女儿面前,关于他,半句不好都不说,非常尊重。”)
南都:现在妈妈过世了,你一个人生活,但其实你还有父亲,你会不会嫉妒爸爸偏袒另外两个妹妹?
欣宜:我觉得那些是应该的,我从小都没有跟过我爸爸。她们(两个妹妹)真的是我爸爸带大的,如果我爸爸不听她们的,我就会觉得他真不是一个好爸爸了。因为他在他在他现在的家里,是一个非常负责任的爸爸,可他跟我就不一样了。什么叫离婚?我觉得可能很多媒体忘记了我妈妈跟我爸爸是从我8个月就已经分开了,我2岁他们就已经签字离婚了,有很多东西其实是大家搞出来的,我跟我爸爸之间没有任何不愉快的东西。可是,因为媒体讲那么多东西,让我觉得很尴尬,你们这样写叫我怎么去见我爸呢?本来已经尴尬了,更加不好去面对了。可是不面对也不行,因为到最终他都是我爸爸。可媒体给他很多压力,所以,每次他一见到我都很怕,可能他在担心我会不会跟媒体的想法是一样的,他会觉得需要对我有个解释,可是我不需要。因为根本没有问题。跟以前一样就可以,我不追求什么东西,我不要求、不渴望、也不期望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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