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存昕(资料图片)
表演艺术家濮存昕传记《我知道光在哪里》,由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推出,7日将在全国上市。该书以“独白”、“对白”、“旁白”,第一次倾情书写自己的人生与艺术。书稿脱手后,出版与否,敏感的濮存昕犹豫起来:“有点担心,像一个‘臭棋篓子’在重围中往棋盘上摆上一颗棋子,出了手,漏洞就现出了。文字从口里流出,笔尖写下,上了机器一印,就不归我了。”在南京演完话剧《哈姆雷特》最后一场,濮存昕接受了本报记者的专访。
两岁就上电影
“新闻简报”
濮存昕告诉记者,虽然他是人艺演员的孩子,可演员梦却不是从小就有的。他透露说,“我曾经是个瘸子。两岁时上托儿所,一个小女孩发烧了,大夫拿她当感冒治,结果患的是小儿麻痹症,很快就瘫痪了。一个星期后厄运找上了我,好在我算走运,治了40天,病情算是给控制住了。”作为成功案例,濮存昕上了新闻电影制片厂的“新闻简报”。没就此瘫痪下去,但也不算全治好,濮存昕留下一只后脚跟着不了地的缺陷。“一般外号都是小学叫开的,我的外号叫‘濮瘸子’。”打那以后濮存昕就拼命校正自己,走路时尽量把步子走稳,好让别人看不出来。但一跑还是露馅儿,为了练腿,他还敢跳房,一次上学要迟到,他就从阳台上翻到学校平房的屋檐上往下跳,下巴磕到了膝盖上,差点没把舌头咬下来。
为寻求出路
“我也作过假”
受冷落的滋味不好受。从此激发了他一定要走这条路。命运有时很奇怪,一条病腿曾经断送了他一些机会,但后来又成为他返城的契机。“说来这是我人生中的一个秘密:为返城,我作过一次假。”搞文艺,首先要返城。1975年正搞批林批孔运动,“我穿着薄衣裤站在舞台上,很冷,演的是评书批《水浒》宋江,说到一半时病腿就麻木了。大家都看在眼里,催促我快上医院。那时心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机会来了,可以有条件病退了。到医院第三天,我的发烧就好了,腿也恢复了知觉,但我决定‘演’下去。横下一条心,哪怕做戏,怎么着都要走。”濮存昕坦白这件事情时说:“我在抓一根救命稻草。像我这样小学六年级后就没有再系统学习的人,怎么能和艺术结缘?那种对艺术的渴望,也是经历了业余宣传队、编对口词儿、写蹩脚诗歌,一点点积累起来的。”
“捞”着他
还是“捡”着她
曾听说濮存昕和宛萍夫妻间,有一个“谁捞着谁”的说法,濮存昕解释说,缘自于一次两人出去买菜。“那时的我已经有点名气,一张脸到哪儿都会被认出。卖菜的老太太看了我一眼,又把目光落在宛萍身上,说了一句非常女人思维的话:‘你可捞着了。’事后我们两人闲聊,常拿这句话互相斗嘴。也有人站在宛萍这边想出一句回应的话:‘那你还捡着她了呢’。”这时,濮存昕就只有笑着让步。濮存昕说,其实宛萍在他之外,也有自己的朋友圈。不乏一些叫她宛萍姐的年轻男孩儿。记者径直地问,如果哪天宛萍这边的小伙子,和暗恋你的年轻女孩儿碰一起,会出现什么反应?濮存昕立马接茬儿:“那就是一个大party啊。最后会发现,他们彼此对上眼儿了,谈上恋爱了,没有我和宛萍什么事儿,日子还是我们俩一起过。”
第1次拍广告
取钱怕人打劫
第一次接广告,濮存昕拍的是日本的NEC电器。去银行取10万元钱,他心里怦怦直跳,“见钱眼开,又不禁心虚,怕有人打劫。”有一次,他在昆明参加一个品牌的发布会,有记者说:“你是不是因为拍广告,成了暴发户?”濮存昕不由自主地想争辩,不知道为什么就激动起来了,也可能是长久地饱受住房之窘的积郁爆发吧。“那时我住的房子很寒酸,又小又不隔音。”有段时间,很多人批评他也商业化了,有一个观众还把他的一个广告形象从报纸上剪下来寄给他,在旁边写上:不要脸,哈巴狗。“我当然很震动,毕竟脸皮薄啊,这么严厉的批评,没挨过。”濮存昕坦白地说:“原来我的社会影响力,在演员之外,在商业之外,还有公益空间。”为做预防艾滋病宣传员,濮存昕到南京做宣传,一个老太太一下子记不起他的名字,指着他脱口而出:艾滋病那个东西。大家哄堂大笑,“原来看到我,能一下想到艾滋病。” 蔡 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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